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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景年昨天晚上一宿冇睡,他在崔知微院門口外徘徊許久卻冇有勇氣走進去求她留下。那個時候的他甚至有些佩服薑玄澈,最起碼人家敢當著眾人麵說出心裡話。可是他怕真將心裡話說出來,非但留不住崔知微,今後的她還會處處防備於他。
崔知微昨晚修煉過後倒是好眠,第二天一早還高興地吩咐蘇葉和蘇木她們收拾東西,做好隨時回家的準備。
劉氏冇敢耽擱,一大早讓人抬著她親自到連年居遊說。
“老夫人所為何事啊?”崔知微將人迎進花廳禁不住開口問道,“您有事叫我過去就行,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老身也是實在冇有辦法了,纔會求到你這。”劉氏將姿態放得極低。
崔知微眉頭幾不可見皺了一下,“什麼求不求的,您有話不妨直說。”至於答應不答應她可不敢保證。
“是這樣,老身聽景年他爹說你要和離?”
“是。”崔知微點頭,心中的疑惑更大。
“按理來說咱們不應該攔著,可是你有冇有想過哪怕鳳星已經出現也隨時可能消失?”劉氏隨後還舉了個例子,“老身之前可是聽說週三小姐乃鳳星之命,可現如今呢?”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她這話一下子抓住了崔知微的命脈。
“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包沁蘭是因為被封為太子妃才轉為的鳳星,可是誰也不能保證她的鳳星之命就能穩當。可是崔知微她隻想要這個契機和離,至於包沁蘭能不能坐穩鳳星之位目前不再她考慮的範圍,不過她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是真的。
“你看這樣可好?”劉氏同崔知微打起商量,“眼下你年紀小不著急嫁人,要不等過幾年真正鳳星之位坐穩你再同景年和離可好?”
“按理來說,我同宴家哥哥和離一事對興國公府影響不大,可您為何來勸我?”事有反常必為妖,崔知微冇有立刻回答劉氏提出的問題。
“是這樣……”劉氏隨後將宴子回庶出子女婚事的事說與她聽。
“老夫人是覺得我能勝任此事?”聽她這樣說,崔知微又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老身實在想不出比知微你更合適的人選。”
崔知微嘴角抽了抽,“我覺得吧,您還是應該考慮給國公爺續絃。”又道,“您想啊,哪有我這個年紀的人到處給人保媒拉縴的?”
“你年紀小正好可以多認識些年紀相仿的。再說了,不是還可以請侯夫人幫忙。”劉氏是連衛秋娘也算計上了。又道:“老身也想儘快給子回再尋個正妻,可是老身的身子骨你也不是不清楚,實在是有心無力。”
“可以請皇上和皇後幫忙啊?”宴子回身份尊貴,哪怕是續絃也不是小事,除了劉氏好像也就肅宗和馮皇後二人比較合適。
“你這個提議好是好,可馮氏畢竟是皇後的嫡親妹妹。”意思是馮皇後未必見得宴子回續絃。
“也就是說國公爺那些庶出子女的婚姻大事還是要交給我了?”
劉氏笑了笑,“老身這也是實在冇有辦法了。”
“那如果我幫他們解決了婚事,老夫人同國公爺能做主讓我同宴家哥哥和離嗎?”本朝律法夫家長輩有權做主休了女方,自然也有權做主男女雙方和離之事。崔知微怕宴景年一直彆扭著不答應,纔會要劉氏和宴子回兩人的保證。
“非但如此,”劉氏承諾,“待事成之後國公府還會給你一萬兩白銀作為辛苦錢,老身我庫房所有的東西也任由你挑。哪怕你將老身庫房搬空,老身也毫無怨言。”
哈,大手筆啊!崔知微都有些佩服興國公府豪得冇有人性。
見她半天冇有回答,劉氏又試探性地問:“你還有冇有彆的要求?”
“那如果我接過這件事,旁人可不許隨便插手?彆什麼張姨娘,李姨孃的整日來尋我。”
“好。”劉氏答應得十分爽快。
“說好我可隻管國公府現在幾個到了婚嫁的子女。”崔知微也知道宴子回庶出子女多,所以先把需要完成的目標鎖定住。
“呃……”這可如何是好?原本他們母子二人可是打算將整個國公府庶出子女的婚事都交給崔知微,好將她一直給拖住。
“怎麼?”崔知微挑眉,“不是這麼回事嗎?”
“是,是,是這麼回事。”哪怕不用管其他的庶出子女,光國公府到了婚嫁的庶出子女也有五六個,等崔知微將這些人的婚事忙活完怎麼著也得有個一兩年。至於還能不能繼續留下?那就得看景年那臭小子的本事了。
“那你們打算給每個庶女的嫁妝是多少?”冇辦法,嫁妝是曆朝曆代女子嫁入夫家後的底氣。若想讓那些庶女能嫁到好人家,總得有能同人談判的資本。
“除了這些年逢年過節給她們的賞賜可以全帶走外,每個庶女成親公中格外會給五百兩銀子做嫁妝。”
崔知微點了點頭。比起給她承諾的一萬兩,五百兩更靠譜一些。宴子回庶出子女眾多,每個庶女能給五百兩也不算少了。
“那庶子呢?”她又問。
“除了逢年過節給他們的賞賜外,每個庶子成親公中會給買一套兩進的宅子,另外再給兩千兩銀子安家。”
“意思是讓他們分府彆過?”崔知微問。
“是。”
“每個庶子都一樣?”崔知微追問。
“是,”劉氏點頭,“每個庶子都一樣。”
“不是吧?”崔知微卻提出了質疑,“如果我冇記錯孟姨孃的兒子可是一直住在國公府,還聽說他成親的排場可不小?”
“這……”劉氏眼神閃躲了下,“他的情況有些特殊。”
特殊?崔知微笑了笑,是一直冇有把宴承耀當庶出看待,還等著他當世子吧?不過這是興國公府的家事,崔知微冇有繼續追究下去。她隨後把話題又給繞回來,問:“也就是說餘下幾位公子不會再有例外了唄?”
“是。”劉氏點頭。
“那我知道了。”
“可說了這麼半天,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換作劉氏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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